浅浅说:“因为,只有凌九有杀他们的动机。”
紫霞慌张地说:“可公子并不知道那日里都谁动了手,那日里这些人可都是戴着鬼面具的啊?”
浅浅看着凌九说:“凌九怎么可能不知道?那天,那群人早就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,或者说他们都以为凌九不会活着走下定刑台。所以,每个人都会在对凌九施酷刑之前说上两句唱上两句彰显自己的威风。凌九,可以听声辨人。”
我回头问凌九:“凌九,你可以听声辨人?”
凌九摇摇说:“我的听力很普通,我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我对浅浅说:“凌九说他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浅浅摇摇头说:“没用的,凌九有没有这个本事根本不重要。官差查案,说你有你就有,说你没有你就没有。这项本事,凌九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他没有,但官差想证明他有却不要太容易。”
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浅浅一字一句道:“自古以来,有多少冤假错案不过是官家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而搞出来的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酸菜突然说:“一年前万花楼的事,明明就是一场颠倒三观的闹剧,可那些有话语权的,有谁站出来了吗?”
沉默,可怕的沉默。
我居然不知该说什么。
凌九淡谈的说:“浅浅,老府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浅浅突然笑了:“凌九,你不冤吗?”
凌九没有再说话。
突然之间,这个“冤”字让我们大家破防了。
凌九回来了,但他的清白呢?他的清白已经被黑暗玷污,他不冤吗?
凌九,只是回来了。
但一年前的事,仍没有人能给他一个交待。
其实我们都不指望谁能给他一个交待了。
但这种“不指望”更可怕。
因为这意味着,你面对一个用丛林法则代替道德伦理,用弱肉强食代替法治公平的世界,你放弃挣扎了。
浅浅从来不是一个说话会跟你客气的人,但我知道,她对凌九,是从心到外的呵护。
我看着浅浅说:“在污泥的世界里,清白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。”
见大家的情绪有点沮丧,浅浅叹息到:“还是要尽快抓到凶手的。目前我们手头的线索太少了。他们三人都去了一夜惊华,我相信他们应该是在那里认识的。后面肯定私下也有了来往。还有,就是门主和苜蓿都遇到过送信的黑人。但这个黑人,更难查。因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有线索,但线索断了。
能知道的就这些了。
我看着凌九:“凌九,一夜惊华那天,你也参加了。”
凌九点头。
一夜惊华是百门公子大聚会,几乎满城公子都会参加,而两年前,凌九还正是风光无量之际,是一夜惊华的王子。
那是凌九第一次以门主的身份去参加,也是凌九与姑娘们第一次许下“来年相见”之约的地方。
我问他:“那他们三位,你认识吗?”
凌九摇摇头。
我问他:“你不认识他们,那天你有没有看到过他们,看到过他们还与谁有过交往?”
凌九没有说话,想了半晌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的确,能记得才怪呢!
凌九的眼里只有他的那群姑娘。
浅浅叹了口气:“快两年了,又是一个几千人的盛会,谁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?倒不如想想,发生命案的那天,凌九你在哪里?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哪里?你必须有不在场的证据才行。”
浅浅这话提醒大家了,六两有凌九的起居记录。
于是大家对着凌九的起居记录查了起来。
四月初十,凌九在通天府布道,通天府的人都在场;
四月二十,凌九在左里洲布道,左里洲的人都在场;
五月初三,凌九……凌九休假。
五月初三,凌九休假。
起居录上,凌九那天休假了。
凌九居然还有假期。
五月初三?
凌九安静地说:“五月初三,我去逛了江城大街。”
“什么?”我们大惊。
浅浅问:“你自己吗?”
凌九回答:“是的,我自己。”
浅浅继续问他:“然后呢?然后你那天去了哪里?遇到了什么了吗?”
凌九安静的说:“然后,我喝一杯奶茶,点一份小面包。”
浅浅看着他:“那你有没有被认出来啊,只要有人能认出你来,那至少证明,你在江城而不是天都城。“
凌九说:“奶茶店的猫,它应该认得我,因为我给它单独点了一份鲜奶棒。”
……
沉默,沉默,沉默。
我拼命告诉自己,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,不是凌九。
我看着他:”那只猫可以为你作证吗?“
凌九笑着说:”为什么不可以啊。我撸了它一天啊。“
我居然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我走到他面前,拉住他的一只衣角,顺着他的衣角开始往上探索:”凌九,你以后如果孤单了,可以来找我,把我当做一只猫好了……“
浅浅迅速把我拖了回去:“你们俩个庄重,凌九你不要跟着苜蓿胡闹。”
“我没有胡闹。”我转过身来很“认真”地对大家说。
“五月初三,凌九和我在一起”,我在大家的身后安静的说。
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盯着我。
我很认真得说:“五月初三,凌九难得休息,他拿一壶新酿的竹叶青来找我。我们俩个就对酌了起来,你一杯我一杯,我一杯你一杯。那酒口感清淡,入喉还有甘甜的感觉,我们俩个越喝越开心,然后就喝多了,他就留在我这里睡了一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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