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
洛阳宫内,
一位雍容华贵,眉眼中充斥着一种极重威严的女子站在了洛阳宫内的一条明河之旁。
往后看,是气势磅礴的洛阳宫。
此时,她的身边只有两个随侍的女官。
只是二人站在这个女人的后面,低着头,一动都不敢动。
“听说,李纯召见了陈长岁?”
“回圣上的话,陛下是召见了这位从太清山下来的弟子。”
“听说他把李元衡杀了。”
“是,贵妃那边的命灯已经彻底的熄灭了。”
“宁小树回来了?他辞官的时候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长安一步?原本以为是一个有骨气的家伙,没想到其实也不过如此。”
女官诺诺不敢讲话,只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女人双手负在后面,明明看起来还比较的瘦弱,可是似乎可以将天穹扛住一般。
她一个人站在那里,就足以抵挡千军万马,眉目一动,如含有天威一般,似乎即可就会有雷霆万钧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面对这样的女人,没有人能够心存反抗之心。
就在这里,临水看花了一段时间。
过了一段时间,
后面突然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,跑到了女人的身后,双手叠在一起,低头行礼,
“圣上,陈公子已经进入太极宫了。”
“哦?”
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女人没有回头,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,微微的抬头,看着面前偶尔飞过的白鹭,那些白鹭的白爪点在了水上,将水面下的红鲤鱼惊扰的四散开来。
唯独其中,一只身材稍稍有些胖的胖头鲤鱼,游动离开了一会,最后又好奇的凑近,吐出一个小小泡泡落在了白鹭的爪子上面。
“灵儿,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?”
那位前来汇报的女官将自己的手放下去,微微的抬头,顺着女人的视线,看向了那只鲤鱼,以及落在鲤鱼身上的白鹭。
“圣上的意思,莫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其实是飞鸟与鱼,只有惊鸿一瞥,却永远无法靠近。”
女人的声音很重,重的不像是女人的声音,就像是神在九天之上,高高在上的讲话一样,她的言语之中露出了一丝的笑意,
“没想到灵儿你还有这样的巧思,看来确实继承你祖父的才情,若是没有进宫的话,也许你会当一位诗人?”
“不过,朕的意思是,有的人就像是这飞鸟和鱼一样,看似是两条平行线,实际上,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,已经遇见很多次了。”
“继续汇报。”
“是。”
.......
太极宫
陈长岁和宁小树坐在了案牍的面前,对面正坐着那位天下闻名的唐皇。
只是如今这位唐皇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,不,是非常的苍白。
苍白到了,如今的陈长岁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。
尤其是唐皇握着酒杯的那只手,手中心隐隐约约割出来的一道伤口,尽管已经被人用很大的法力压制住,却还是不免泄露出来丝丝点点的黑气。
这些黑气,就像是一大做美味佳肴的里面突然盘了一条阴森森的蛇一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
宁小树和陈长岁的目光,在此时此刻,显的有些一致,他们都看向了唐皇的左手。
尤其是宁小树,他的眼界比陈长岁看的更远,自然知道这伤,会带来什么。
唐皇见到这两个人的注视,微微一笑,可是这笑容却显的有些孱弱。
“两位是看我的伤口吧,这伤口是前一段时间,见到了我大唐失踪的一柄仙剑,想要拦下它,却不慎被长安之外的那些敌人一起出手攻击我,这才有了些许的伤口。”
陈长岁瞳孔猛的一缩。
他自从见到天子龙卫之后,就再也没有使出他的这道仙法,因为他不想要自己的身份那么快的暴露。
以防万一。
所以关于唐皇的伤口,陈长岁也是第一次知道。
他一下子会回想起来,自己在东海之畔的,世界对自己说的那段话,
“我之前抽山河社稷之力,我以为没事的,却没想到竟然导致唐皇受伤了,唉,本来大约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也没有了。”
原本陈长岁也只是以为这伤不是很重,却没有想到竟然重到了这种程度,到如今已经过去多久了,伤口竟然还完全压制不住,足以说明受伤的当天,所受到的伤害何等的重。
怪不得世界后面这么说,
“我已经能够感受到长安上空的气运神像逐渐的衰老了。”
“他们是不会衰老的,一旦衰老了,那么就代表着天下真的倾颓了。”
“天下倾颓,皇室偏据一方依仗的九耀星光阴阳元磁造化长生大阵要破了。”
“阵一破,加上我现在的力量已经全部耗尽,我也会消散。”
陈长岁陷入了沉思,有些难以置信,
“难道我竟然成了唐灭的最后一根稻草?”
想到这里,陈长岁的心情十分的复杂,一时竟然有些没有回过神。
直到宁小树重重的拍了拍桌子,陈长岁这才回神,见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,陈长岁斜了宁小树一眼,
“你做什么?”
“我做了什么?你怎么不问问你想了什么,这么的入神,刚刚那么多人叫你,你都跟没听到一样!”
宁小树抱怨了这一句之后,叹了口气,眼中显然也存了一丝的哀色。
李纯又没有掩饰,因此宁小树完全可以看出来,如今的唐皇,十分的不好受,或者说,接近油尽灯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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